宇文泰问计苏绰,有真实历史典故吗寻出处

2024-08-26 22:35:04
刘暖暖教育专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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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的后人杜撰。这段对话与苏绰其人生平言行相去甚远。曾经在国内各网络媒体上,广泛流传的宇文泰与苏绰“用贪官与反贪官”(又称具官论)的对话故事,并说此段对话出自《北史卷六三·苏绰传》。

其实很容易查到《北史卷六十三》,是赵_和元寿十四个人物的合传,其中并无苏绰,也无“苏绰传”,更没有这段对话的记载。但是在《周书-苏绰传》里,倒是记载了宇文泰与苏绰两人谈论通宵,但并未记载具体对话内容。下面这段文字,虽然有托名之嫌,但的确很有道理。

有苏绰者(《北史》有传,见卷六三)深谙治国之术,孔明、王猛之流也。宇文泰以治国之道问于苏绰,二人闭门密谈,至三昼夜乃罢。

宇文泰问曰:国何以立?苏绰曰;具官。问:何以具官?曰:用贪官,弃贪官。问:贪官何以用?曰:为君者,以臣工之忠为大。臣忠则君安君安则国安。然无利则臣不忠,官多财寡,奈何?又曰:奈何?予其权,以权谋利,官必喜。

问:善。虽然官得其利,寡人何所得?曰:官之利,乃君权所授,权之所在,利之所在也,是以官必忠。天下汹汹觊觎皇位者不知凡几,臣工佐命而治,江山万世可期。叹曰:善!然则,贪官既用,又罢弃之,何故?曰:贪官必用,又必弃之,此乃权术之密奥也。

宇文泰移席谦恭就教曰:先生教我!苏绰大笑,曰:天下无不贪之官,贪墨何所惧?所惧者不忠也。凡不忠者异己者,以肃贪之名弃之,则内可安枕,外得民心,何乐而不为?此其一。其二官有贪渎,君必知之,君既知,则官必恐,恐则愈忠,是以弃罢贪墨,乃驭官之术也。不用贪官何以弃贪官?是以必用又必弃之也。倘或国中之官皆清廉,民必喜,然则君危矣。

问:何故?曰:清官或以清廉为恃,犯上非忠,直言强项,君以何名弃罢之?弃罢清官,则民不喜,不喜则生怨,生怨则国危,是以清官不可用也。宇文泰大喜啧啧有声。苏绰厉声曰:君尚有问乎?宇文泰大惊,曰:尚有乎?苏绰复厉色问曰:所用者皆贪渎之官,民怨沸腾,何如?

宇文泰汗下再移席,匍匐问计。苏绰笑曰:下旨斥之可也。一而再再而三,斥其贪墨,恨其无状,使朝野皆知君之恨,使草民皆知君之明,坏法度者贪官也,国之不国,非君之过,乃官吏之过也,如此则民怨可消也。

又问:果有大贪,且民怨愤极者,何如?曰:杀之可也。抄其家没其财,如是则民怨息,颂声起,收贿财,又何乐而不为?要而言之:用贪官以结其忠,弃贪官以肃异己,杀大贪以平民愤,没其财以充宫用,此乃千古帝王之术也。

宇文泰击掌再三,连呼曰:妙!妙!妙!而不知东方之既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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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宇文泰与公卿们前往长安的昆明池观看捕鱼,走到城西汉代仓库遗址,宇文泰回头问左右的人此地的故事,没有人能回答。有人说:“苏绰博识多知,请问问他。”宇文泰便召见苏绰。苏绰详细作答,宇文泰十分高兴,又进一步询问天地造化之由来,历代兴亡的遗迹。苏绰能言善辩,对答如流。

宇文泰更加高兴,就与苏绰并马缓行到昆明池,竟然连捕鱼也没有看就返回。宇文泰又把苏绰留下来直到深夜,向他询问治国之道,宇文泰躺着听他说。苏绰陈述指明帝王之道,并进述申不害、韩非的精要。宇文泰于是起身,整衣端坐,不知不觉移坐而前。苏绰一直说到天明,宇文泰还未厌倦。

次日宇文泰对周惠达说:“苏绰真是个才能出众的人,我要委任他政事。”随即任命苏绰为大行台左丞,参预决定机密大事,从此对他的宠爱礼遇越来越优厚。苏绰创制文案程式,用红黑两色分别书写出入公文,又制定计账、户籍之法。

大统三年(537年),东魏丞相高欢兵分三路,进攻西魏,诸将都打算分兵抵抗,只有苏绰与宇文泰意见一致。于是合力抵御窦泰,在潼关将其活捉。

大统四年(538年),加卫将军、右光禄大夫衔,封爵美阳县子,食邑三百户。又加通直散骑常侍,晋封美阳伯,增邑二百户。

大统十年(544年),授大行台度支尚书,领著作,兼司农卿。苏绰为改革制度所草拟的《六条诏书》(治心身、敦教化、尽地利、擢贤良、恤狱讼、均赋役),最为后世称道。

宇文泰立于座右,令百官习诵,规定不通计帐法及六条者,不得为官。后又草成《大诰》,痛斥六朝以来的浮华文风,作为范文,西魏作文皆仿其体。并奉命据《周礼》改定官制。

苏绰勤俭朴素,不经营产业,家里没有多余的财产。由于天下尚未平定,常把国家大事当作自己份内的职责。广泛访求贤能英杰之士,共同弘扬治国之道。凡是他所推荐提拔的,后来都当了大官。宇文泰也对他推心置腹,委以重任,彼此之间没有猜忌。

有时宇文泰外出巡游,便把预先签字的空白纸张交给苏绰,如果有急需处理的政事,苏绰可根据情况决断,宇文泰回来时,也只是打开看一下。苏绰曾说治国之道,应当像慈父那样爱惜百姓,像严师那样教育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