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甫的沈园的故事的详细内容

2024-09-17 15:02:26
刘暖暖教育专家

从事K12教育行业多年

  应该是陆游的沈园故事吧,《钗头凤》是陆游写给唐琬的词

  【钗头凤红酥手】

  红酥手,黄籘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。东风恶欢情薄,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,错,错!

  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浥鲛绡透。桃花落闲池阁,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莫,莫,莫!

  陆游的《钗头凤》词,是一篇“风流千古”的佳作,它描述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悲剧。据《历代诗馀》载,陆游年轻时娶表妹唐婉为妻,感情深厚。但因陆母不喜唐婉,威逼二人各自另行嫁娶。十年之后的一天,陆游沈园春游,与唐婉不期而遇。此情此景陆游“怅然久之,为赋《钗头凤》一词,题园壁间。”这便是这首词的来历。

  传说,唐婉见了这首《钗头凤》词后,感慨万端,亦提笔和《钗头凤·世情薄》词一首。不久唐婉竟因愁怨而死。又过了四十年,陆游七十多岁了,仍怀念唐婉,重游沈园,并作成《沈园》诗二首。

  【钗头凤唐婉】

  世情薄,人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。晓风乾泪痕残,欲笺心事,独语斜栏。难,难,难!

  人成各,今非昨,病魂常似秋千索。角声寒夜阑珊,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。瞒,瞒,瞒!

  【沈园陆游】

  其一

  城上斜阳画角哀,沈园非复旧池台。

  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是惊鸿照影来。

  其二

  梦断香消四十年,沈园柳老不吹绵。

  此身行作稽山土,尤吊遗踪一泫然。

  陆游原配妻子唐婉,因婆媳不和,被迫离婚改嫁。嫁后有一次和陆游在沈园偶然相遇,陆游赋词一首《钗头凤·红酥手》,(唐婉同时也和了一首《钗头凤·世情薄》)。《沈园》这首诗是宋宁宗庆元五年春,作者在山阴时重经旧地时,感伤往事之作。(沈园故址在今绍兴禹迹寺南)

  ◆陆游与唐婉的爱情◆

  南宋著名爱国诗人陆游,一生遭受了巨大的波折,他不但仕途坎坷,而且爱情生活也很不幸。

  宋高宗绍兴十四年,二十岁的陆游和表妹唐婉结为伴侣。两人从小青梅竹马,婚后相敬如宾。但是唐婉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,引起了陆母的不满,以至最后发展到强迫陆游和她离婚。陆游和唐婉的感情很深,不愿分离,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母亲恳求,都遭到了母亲的责骂。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,虽种种哀告,终归走到了“执手相看泪眼”的地步。

  陆游迫于母命,万般无奈,便与唐婉忍痛分离。后来陆游依母亲的心意,另娶王氏为妻,唐婉也迫于父命嫁给同郡的赵士程。这一对年轻人的美满婚姻就这样被拆散了。

  十年后的一个春天,陆游满怀忧郁的心情独自一人漫游山阴城沈家花园。正当他独坐独饮,借酒浇愁之时,突然他意外地看见了唐婉及其改嫁后的丈夫赵士程。

  尽管这时他已与唐婉分离多年,但是内心里对唐婉的感情并没有完全摆脱。他想到过去唐婉是自己的爱妻,而今已属他人,好像禁宫中的杨柳,可望而不可及。

  想到这里,悲痛之情顿时涌上心头,他放下酒杯,正要抽身离去。不料这时唐婉征得赵士程的同意,给他送来一杯酒,陆游看到唐婉这一举动,体会到了她的深情,两行热泪凄但是下,一扬头喝下了唐婉送来的这杯苦酒。然后在粉墙之上奋笔题下《钗头凤》这首千古绝唱。

  陆游在这首词里抒发的是爱情遭受摧残后的伤感、内疚和对唐婉的深情爱慕,以及对他母亲棒打鸳鸯的不满情绪。

  陆游题词之后,又深情地望了唐婉一眼,便怅但是去。陆游走后唐婉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将这首《钗头凤》词从头至尾反复看了几遍,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便失声痛哭起来。回到家中她愁怨难解,于是也和了一首《钗头凤》词。唐婉不久便郁闷愁怨而死。

  此后,陆游北上抗金,又转川蜀任职,几十年的风雨生涯,依然无法排遣诗人心中的眷恋,他六十三岁,“偶复来菊缝枕囊,凄然有感”,又写了两首情词哀怨的诗:

  采得黄花作枕囊,曲屏深幌闷幽香。

  唤回四十三年梦,灯暗无人说断肠!

  少日曾题菊枕诗,囊编残稿锁蛛丝。

  人间万事消磨尽,只有清香似旧时!

  在他六十七岁的时候,重游沈园,看到当年题《钗头凤》的半面破壁,触景生情,感慨万千,又写诗感怀:

  枫叶初丹桷叶黄,河阳愁鬓怯新霜。

  林亭感旧空回首,泉路凭谁说断肠。

  坏壁醉题尘漠漠,断云幽梦事茫茫,

  年来妄念消除尽,回向蒲龛一炷香。

  后陆游七十五岁,住在沈园的附近,“每入城,必登寺眺望,不能胜情”,写下绝句两首,即《沈园》诗二首。

  诗人八十一岁,又作梦游沈氏园亭诗,

  其一

  路近城南己怕行,沈家园里最伤情;

  香穿客袖梅花在,绿蘸寺桥春水生。

  其二

  城南小陌又逢春,只见梅花不见人;

  玉骨久成泉下土,墨痕犹锁壁间尘

  陆游晚年,每年春上必往沈园凭吊唐婉,每往或诗或词必有寄情。他82岁时曾作悼念唐婉的绝句,也许因为未曾收入周密的《齐东野语》,流传不广:

  城南亭榭锁闲坊,孤鹤归来只自伤,

  尘渍苔侵数行墨,尔来谁为拂颓墙?

  他84岁--生前最后一年的春天,仍由儿孙搀扶前往并留下一首七绝:

  沈家园里花如锦,半是当年识放翁,

  也信美人终作土,不堪幽梦太匆匆!

  这是一种深挚无告,令人窒息的爱情,令人垂泪,而垂泪之余,竟有些嫉妒唐婉了,毕竟,能在死后六十年里仍然不断被人真心悼念,真是一种幸福了!!

  爱,为什么会能够如此深沉,生死以之,以致在“美人作土”、“红粉成灰”之后的几十年,还让诗人用将枯的血泪吟出“此身行作稽山土,犹吊遗踪一泫然”的断肠诗句?我从陆游“一树梅花一放翁”的诗句中似乎得到一丝感悟:陆游和唐婉的夫妻情爱,虽说在现实世界中存续的时日无多,却早已经一点一滴地“转存”到了各种有情万物之中,恰似把真情实爱存入了瑞士银行,可以稳稳地收取利息。一对“菊枕”的枕函之中,封存、寄寓了新婚当时多少甜蜜,多少默契;多少香艳,多少情怀;多少的厮抬厮敬,多少的互爱互重。也许就单是这一对“菊枕”,已经足以让情爱“一粒粟中藏世界”且“化身千万”,更不用说恩爱夫妻之间“有甚于画眉”的“闺房记乐”了。

  一对“菊枕”,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是那么的无足道,而又实在是那么的奢侈。其“药疗”之功效,犹在其次也,叹叹。

  人间的万事可以消磨殆尽,而情爱的清香却永远会历久弥新。

  愿天下有情人都双双亲手缝制自己的一对“菊枕”,长相依傍,不离不弃,莫失莫忘,珍爱到地老天荒!